》钟摆学者
一块石头,从山顶滚落又回到山顶,往复。
山消失了,盗火者也消失在灯巢。
石头记得,那怕遗忘了高低,也记得往复。
从生到死,轮回是一场遗忘前世的摆动:“嘀嗒”!
在一个往复之间,升起的小美鱼人泡沫,是一面镜子。
推开门,进入泡沫中:看到了吗?里面是真实的幻想:“童话镇”。
关上门,把自己关在里面:忘记摆动,忘记石头。
忘了门外的弗弗西斯。
》眼睛
擦亮一块石头,是工作。擦亮过灯巢的光,
黑夜醒来。
我走在午夜街头,脚足声催眠了整个城市。石头入梦。
梦境里一个同样的城。我走在午夜街头。擦亮一块石头,是全部的夜。
影子
一团墨迹,并未干出纹身,它不曾言说。
它在灯光与地面之间,未被掩埋。
我说过许多话,都不能留下墨纹。我是风,吹过的事物都恢复了原状。
翻开一页影子,再翻开一页。它页码的位置上有数字。我吹过,覆在上面的灰尘,希望看到故事情节。我吹过去,吹过来。
风一样扑向烛火。 |
》时间
听见脚步声,只听见。质疑过眼睛,怀疑过幽灵,最后发现自己。
走过午夜2点的城市,从中午12点的城市。面具脱落了一地。
不回到早晨7点了,十字路口的一个空垃圾桶,饿了么?时间之腹。我还在午夜2点。
星星在黑夜闪烁,没有人问:为什么只能在黑夜看见?难道白昼我不存在,我不一直在那里凝视着。
绿色邮箱还在,没人注意。你不也一样吗?谁在意你呢?只是投喂他们的想法,让你吃进去,再吐出来。以想法无关。是绿色邮箱,我照过午夜的镜子。
去哪?那些投递的想法。去哪?我有点困了,从哪来的?我忘了:从哪来,去哪里?
沙粒在离开沙漏口时:悬浮:摇摆:飞翔:坠落:
它只是在两个点之间:
黑白:对错:善恶:美丑:贫富:尊卑:亲疏:真假:生死——
摆动。
我在12点与2点之间:在空街:在悬浮:在摆动:一个旧绿色邮箱。
》苹果
0与1的语言,给我一个苹果。
丢掉肉身的自己,成为一个梨子。
梨花白与桃花红:白——红。之间:“ ”!隐藏的情节。
不会老去的红颜,网络中游泳的鱼。
我是一个梨子,给我一个苹果吧:“轻咬”。
齿痕的二维码:尘世的纹身。
梨白永不凋零。
》颗粒物
太小的颗粒物有影子吗?阳光下才能看见的舞蹈,看它们,消失于黑暗中。
我确认消失了的无名者,以及未来的颗粒物。我是有影子的事物。露珠,水痕,冰雪,风,这些例子。
夏夜,我听过故事。星辰,它们不及我的影子,一直倾听。我开始讲故事了:
“很久以前,现在。未来”。
》雨与羽毛
雨,穿过夜幕。
停留在街心悬浮,她是雨。一直在城市中悬浮。
羽,却一直停留在原地。他凝望天空。城市是他的巢穴。
雨,拒绝落入城市。她会汇入水流,消逝于人海。再也无法作为一面无尘之镜。
羽,决定起飞,天空是异乡的呼唤,他要破开城茧,伸出羽翼。
相遇:一滴雨水划过羽毛,在悬浮的一瞬间,碰触。
羽看见城市坠入琥珀之中,这是他的故乡,羽惊讶于一滴雨水就包裏了整个城市;雨从羽毛上滑落,惊讶于不曾撕裂的碰撞,一次触摸下更完整的自己。
相反的行程。
雨经历过了不会碎裂的相遇落入街面,一朵花的盛开与消亡;
羽飞向天空,无法回头的记忆,他己经是来至琥珀之城。
第二个故事:
我们用一生都在收集十二枚月亮银币。
——大祭司
》月亮银币
集齐十二枚银币,就可以打开城市的镜门。
朵儿手上有二十枚,可是还不行。必需要不同的十二枚星座月银币。当满月时,朵儿就能拓下一枚月亮银币,一面是圆月,一面是星座。朵儿很期待初十六的这枚射手银币。
朵儿湿透了,她推动轮椅一直在街边等,雨一直下。看不透云层。天亮了,朵儿擦去脸上的雨水,又要等一年了。
今年,街对面的六层楼梯矮楼拆了,开始建高楼群,三十三层。朵儿自己推动轮椅,早早的来到街边,惊讶的发现天空是网状的,只有头顶一块是空白的,银色的月光散落,可看不到圆月。朵儿等着月亮出现在头顶。月亮露出半个身影了。“快点,快点。”朵儿焦急的看着头顶的一片乌云遮了过来。乌云漂走,月亮从巨大建筑的背后落了下。只有月光空空的散落在楼缝间。
又一年,朵儿从电梯间出来,丢掉轮椅,满手灰尘的出现在了楼顶露台,月亮在头顶。城市的射灯照向天空,朵儿奇怪的发现,拓印的月亮银币是彩色的。朵儿惊呆。彩色银币还是月亮银币吗?朵儿看着天空,泪水流下。突然整个城市陷入黑暗,停电了。月亮银色的挂在天穹。
朵儿躲在被窝里,十二枚星座月亮银币闪闪发光。朵儿按星座顺序摆好银币,“滋滋滋”一道环形闪电窜起,一面镜子出现,朵儿伸手进入,一股吸力。
朵儿进入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城,朵儿惊奇的看着自己的腿,开始奔跑,她往前跑,城市就开始倒退,一点一点变成过去的样子,朵儿拚命的向前奔跑,高楼消失了,街道消失了,矮楼出现了,矮楼又消失了,胡同出现了。
一间小小的瓦房,出现在胡同的尽头,对面的大街消失,出现一条小河。幽暗的灯火透过纸窗模糊的露出一个身影。
朵儿听见自己的心跳,轻轻推开门:“外婆”。
【奇】钟摆学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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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电梯直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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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6 天前 | 只看该作者
本帖最后由 【奇】钟摆学者 于 2025-6-3 08:05 编辑
放逐一只蝶,留下标本。这是生命二元方程:X-Y=现实。
——牧童
生命本身就是现实的标本。
——大祭司
》蝴蝶标本
娟,把自己裹在被窝里,躲开床头镜,并把窗帘拉上,不留一点光。
娟又做梦了,镜子里飞出那只蝴蝶,黑暗的房间开始闪烁,那只蝴蝶扇动翅翼,房间就闪一次蓝光,可她飞不出去。
她只好扑向娟,在她的梦里告诉她,开窗,飞出去。田野:草原:森林:城堡:王子:睡着了。
娟起床,惊惧的看向自己,一只长刺的大毛虫,“啊”,娟把枕头丢向镜子。洗脸时,娟看见倒影里,一只虫脸。
“娟,今天好漂亮。”同事宋看向娟精致的脸。宋暗恋娟三年了。可只要宋走过公司的镜墙,就会出现一只呆熊。
自己肯定病了,娟越来越瘦。她辞职了。呆熊送她,眼神里全是丢失了蜂蜜。
决定今夜不关窗睡。月光洒进房间。这是她来西藏的第五天。娟决定做一个了断。
娟看向镜中,那只蝶凝视着她。娟对着镜子:“放你飞,这里有高山、雪原、寺宇,有大片大片无人区,有藏羚羊”。娟睡去。
蝶从镜中飞了出来,她吻向娟的额头。从房间飞向夜空,高原的夜空满天星辰。
看向镜子。一个好看的女孩。娟收拾起,开始返程。
宋来电话了,告诉娟,他也辞职了:“娟,有空吗?二个流浪者一起喝个下午茶”。
娟开始化妆,镜子里的女孩,精致的眉眼,粉红的脸颊。娟站起转了一圈,纤细的身体,高挑而流光。娟已经不做恶梦了,也不在看见镜子里的动物。
“娟,你好漂亮,就是一只蝴蝶。”宋赞美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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》时针彩虹
脚步的快慢,丈量、距离。
秒针靠近与离开的速度,拉开城的急性子。
扁平、迟顿的钥匙:仿佛,停留。
仿佛:我的饥渴是一片水雾,
是一片水雾中伸出的桥梁。
》流星划过的夜
我们之间的幕布,
有许多针孔,是秒针扎出的漏光点,
遮住你的脸庞。
我等了很久,直到许下的愿:
拉住一颗星星,划破你的面纱。
》云朵季节
浪子,是不会投怀的。
他只是打湿湖泊的眼睛,再留下一汪亮晶晶的水。
我一直找一面镜子,
就化为千万条丝线,缠住。
而不坠落。
》第九重苔藓
一步一梯,每一梯都路过:
高山、湖泊、大海。
每一梯都缩小一半。
不奔赴的人,眼中苔藓,己是我的森林。
穿过森林。苹果树上结满了金色的钥匙。
》长出蝉翼
宋诚挠了挠后背。五年了,从毕业后,后背就一直痒。
“把这文件做成音频,下班前4点给我,我校正完6点给你。” 姜幻的短发让她看上去精干。宋诚接过文件,进入录音间。回到工位,晚餐是面条。守到6点,姜幻发来校正清步频:“诚,二章缺少感情,重录;五章的节奏太快,重录;最后一章,有气无力,重录。九点给我。” 姜幻应该剃光头,更能无七情之六欲。宋诚想象着姜幻光头的样子,唉,漂亮的人,光头也漂亮。
宋诚早晨起来,穿衣服,背上突然传来一阵刺痛。仿佛骨头一下子折叠了。“呀,好疼”。宋诚摸向后背,一层膜?镜子里出现了一层半透明的膜,带着暗纹。“什么鬼东西?”宋诚一撕,“呀!”一阵钻心的疼,痛感直颤心脏,惊出一头冷汗。
一个月了,影子里出现了两片翼一样的东西。宋诚吓得不轻,连医院都不敢去,怕去了就出不来了。“不会传染吧?”宋诚突然发现,录音间响起了自己读文件的声音。“我没说话呀?”宋诚感觉背下的两片蝉翼质膜在摩擦,发出了自己的声音——它们在读文件!宋诚仔细听了数遍文件,一模一样,有情感,有节奏、稳定性一流。
“这不是什么鬼东西,是超能力啊!”宋诚大喜过望。这下不会被姜幻要求重录了,还好没去医院。
“姜经理,这是您要的音频。”宋诚只是张张嘴,他背上沉默的蝉翼在摩擦。“宋诚,你不错,最近很完美,很棒。”姜幻发现这小子挺帅的。
宋诚心情很好,他现在不说话了,让蝉翼摩擦完美、礼貌、情感、理智地表达一切。吃午餐后拿水果刀削苹果,一不小心,划破手指。血流了出来。姜幻刚好路过,也看到了,忙翻公司的创可贴:“手给我。”宋诚说:“我自己来。”姜幻笑了:“你一只手包?”说着就拿过宋诚的伤手。血一下沾到了姜幻的手上,宋诚一下瞪大了眼——血沾上姜幻双手,竟诡异地浸透下去,然后消失在姜幻的皮肤上!宋诚一下抽手,“啊?不好意思。”姜幻的疑惑写在脸上:“怎么有‘嗡’一样的声音?我幻听了?”宋诚立刻收声,蝉翼摩擦:“没事,小伤,我自己来。”“好吧。”姜幻留下创可贴,她离开了。
宋诚这几天都偷偷观察着姜幻,好像什么也没发生。宋诚松了口气。
一个月后,“宋诚,你越来越优秀了,这个文件给你,6点给我,都不校正了。很棒。”宋诚的背一阵燥热,第三片蝉翼轻微地发颤。宋诚惊讶地看着姜幻——姜幻的嘴在动,没有声音!宋诚能感觉到姜幻的背后传来轻微的摩擦振动。“天!”宋诚赶紧站起:“好。”文件放桌上。“我去下洗手间。”宋诚控制着蝉翼不让它们摩擦说话,走进了卫生间。
“什么情况!这鬼异能通过血液传染?还能相互感知?完了。”宋诚感觉自己是一个小偷,快被稽查了。
“今天献血,符合条件的都可以自愿,我给大家带头。下午我第一个献。”宋诚惊呆了。献血?宋诚想到了所有的后果,就是不能说明真相。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?宋诚不敢想。
下午,姜幻第一个献血。宋诚排在姜幻后面。身体躺在床上,整个城市都在燥动,在蝉翼摩擦声中——整个城都在燥动。
》萤火虫日记
灯球包裹的园地,在黑与光交界的薄膜上有一架天平。
写下看见的事物,纸张的背面那个吞噬的黑洞中听见歌声。塞壬。
写下“塞壬”时,光影抖动,一场地震延着十指向黑夜扩散。
黑夜活着,矿洞一般吞噬“提灯人”。
寻找鱼。深处有鱼鳞反射,占据了全部眼睛。黑夜鳞币是黑夜交出的指引。
灯火熄灭的白昼,天平倾斜,一切影子无法自我跳动,无法让故事流出墨汁。
》童
一颗玻璃弹珠,包裹在皮肤下肉身里骨骼中。
时间是蚌身伸出一枝桠,凋谢了吗?
我再一次无邪的望向你:金色的鱼。
从彼岸载上我。
》梦
夹在二片面包之间,引起味蕾潮汐。
饥饿满足的皮影戏。
交出关节上的丝线。还有一个片尾曲在稀释过往。
关上抽屉,上锁。
鱼游进来,就不能回去。
》奇
一场烟花凝固的样子,黑夜总是不动的躯干,白昼叶子一样挂满。
花是一尾游鱼。
安静的倾听:我的自语。游开又游回来。如同四季。
》缘
丝的质地,牵住天平的南北极。
我是一面镜子,停留住时间的影像。
而你却点开我的涟漪:放入一尾游鱼。
》月亮屋
湖泊是月亮的一间小屋。
我的眼睛是一座桥梁,月亮要停在桥中间,听一听:身体的潮汐扑打日夜——
湖水的涟漪里那个影子:上弦与下弦,都是圆的奔赴。
都是小屋的光芒透出身体。
(是不是太甜了,得加一点苦与野的青草味。)
苦艾草与芦苇都有一个好听的姓氏:“蒹葭、艾蒿”。
“蒹葭苍苍,白露为霜。
所谓伊人,宛在水中央”
“彼采艾兮,一日不见,如三岁兮”
(苦与野是不是太玄华了,得加上牢笼。)
月亮屋囚住我们的影子,用一潭清澈的湖水,囚住万物的身影。
我的桥梁囚住过往不肯逝怀的影相,用一滴包裹鱼的泪水滋润被岁月抽干的眼睛。
月亮屋,桥梁,艾蒿,蒹葭,囚笼。
“昔我往矣,杨柳依依.今我来思,雨雪霏霏”。
大祭司的酒杯里,沉满了溺亡的旗帜。
——牧童
酒醒来,每一个酒鬼都是一根旗杆。
——大祭司
在喉间竖井般的空无里,站成一首哑诗。
——旗杆
》旗杆
一根旗杆的沉默,让我读懂它的手势。
旗杆是一个诗人,旗帜是它的脸。是它的身体,我不行,无法频繁的置换身体的任何一个部分。
旗杆说:“只有在我不停的换旗时,我才是一个诗人。”
我不同它,我只有空无一物时,不动的站立,才是一个诗人。
旗杆沉默手势,就是我的驻足,闭上眼睛,不再凝视。
只有鱼的蓝眼泪才能证明湖泊。只有被证明的红尘才是人间。
——大祭司
》蓝眼泪
不被信任的身体,溢出盐。不被信任的世界会选择:汗与泪。
我的颤栗与胆怯,会藏入鱼的蓝眼泪。水中墨花,我寻找蓝枝桠。蓝眼泪掉入湖泊,化为向下坠落的轻烟。仿佛是我熄灭后,诗语的逃脱。
我的逃脱,被你看见。如同鱼的影子藏在湖底——
是我丢掉肉体的奔赴,一场水中的蓝烟火。
这是一封写出即到的信。
我决定写秋天的菊花或是冬天的梅花。她们更接近真实的人间。
黑人间蓝人间那一个更敞开大门,欢迎光临呢。我知道的,蓝色网络编织的天空,那一弯明月是蓝色的。作为我逃离人间的避风港,宛若清凉的月亮屋,时间与尘世的褶皱分明是一个无法驻足的瞬间,一宛小月却让我停留。“每个人身上都系着攥在别人手中的绳索。”大祭司在我耳边叮嘱。那就在这一个瞬间,我将身上的线头给你。风筝更接近天空的悖论线头,这是一个哲学命题。也许一件马甲更适合一场假面舞会。更适合,在折叠又折叠的豆腐块时空,做一场梦。
你看,柏拉图的书信成为一片片月光,照亮幽暗的岁月。“人一生的绝大部分都藏在岁月幽暗的角落,积满灰尘。”大祭司说后,我使劲的回忆。诗歌是一阵清风,可以拂过掩藏住的时光。一首诗就是一个路标。指引失忆的我们回溯生命之河:无法记住影像就拾起感觉。
花落入湖面,谁又认为这只能是凋零,而不是一场自为的奔赴,挣脱岁月的束缚。
钟摆学者,是马甲?还是时间褶皱里我的一个分身呢?他摆弄时间,面对尘世,转头17度,看向你。
然后又要转回头,面对黑人间蓝人间,面对窗外的河流。静止的月,流动的光阴。
每个人都有一个愈合的伤口,发出梵高一样的萤火虫之光,照亮平凡的岁月。
——大祭司
雨夜图书馆:萤火虫日记
蓝不记得右手是怎么没的,只是一下雨,愈合的伤口就隐隐酸痒。
蓝关上窗.拉上窗帘,雨夜更寒,蓝坐下来用右前肘按住纸,左手拿笔.准备写日记.突然双眼一黑,停电了.
蓝叹了一气,很想写.右肘又隐痛,睡不着。蓝用左手掌搓右肘。噫,右肘发出亮光、开始发热。呀,淡淡的光从右肘的断圆发出微光。蓝一下朦住了.微光照在纸上.蓝回过神来,看着右肘,眼睛适应了光亮后,更清晰的看见日记本。
蓝平息了惊诧后,让右肘直立,如同蜡烛.蓝用左手拿起笔,开始写日记:
今天下雨,没出去画画,摊位在露天广场,下雨都散了,今天也没吃饭,停电还是没电费了。明天就知道了.奇怪的是右肘发出了光亮,我是不是病了。
蓝放下笔,生活就这样,突然就有了奇迹,右肘发光却没火焰,不是蜡烛,哪是什么呢?蓝突然眼睛模糊,周边一下黑暗了,连右肘都看不见了,只微光闪烁。天,光点在飞、在房间飞舞。
萤火虫之舞,蓝起身随光点起舞。
天亮了,房间飞出了一只蓝色的萤火虫。房间空荡荡,日记被风吹起,快速的翻过,停在最后一页,纸上有一行字:梵高是一只萤火虫。
入夜,无数黑暗的房间飞出萤火虫之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