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①
秋风要用来修剪,比黄花更瘦的词语,
山林把影子压低,夜色收起荡漾的回声,
时间破成碎片,越鸟回到故枝,
丢失记忆的人开始收集乌有的光芒~
后来,黄花淘出雪白的骨头,把北风锻出锋利的缺口,
黑暗坍塌一块儿,灯火就割舍一块儿,
就像,我的沉默沉默了你的沉默,
众生需要光,我却
只能站在叙事者的角度~
②
多么奢侈啊,涉水之人,
正放弃成为融化的冰,找回自己的影子,
众生都在奔跑,我在隔岸
观火。
而后的九月,我又成为荻花的白发,一声沉默沸腾之后,
剩下的全是在长夜里突围~
风声从空山里抽身,
草木从死亡里返青,
而我,还有空空如也的空~
③
沿途的风景,再也无法淘洗净半世风尘,
黄昏的恍惚被一场雨水指认
且越下越凉,贩卖旧时光的人又一次出现在供状之上,
失声的背后,谁又认领了孤独~
万物失声,每一种修饰都在生锈,
我文字的小径,被你的回眸打上了死结~
④
浮生惶恐,若褪去羽衣和鳞片
遗忘是唯一的出口
她写她的清瘦,我说我的朴素,
词语归于谦顺,草木借着秋风穿过自己的身体,
向泥土靠近~
体验死,寻找生,并再一次为人间亮出摇曳的火焰,
而后。我将从文字里苏醒,不顾一切
的活着~
⑤
我伸出的手,再也无力探及你的初衷,
每一枚眺望都是通往人间的入口,
唯一不能确定的是,
有没有一枚会收容我的失语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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