找回密码
 立即注册
搜索
查看: 496|回复: 0

[收点废品] 李叔同

[复制链接]

76

主题

13

回帖

702

积分
百花文友

UID
786
灵石
0 枚
花瓣
0 片
水滴
0 滴
入场券
0 张
发表于 2023-5-30 00:08:51 | 显示全部楼层 |阅读模式
追:项羽,婉儿

|李叔同(沐风卧竹)


     连续很多天坐在电脑前,不知道要说什么了。一个小时又一个小时的坐着,零散的有一些一闪而过的思绪,却又都抓不住。重复的一遍遍翻看你们写给我的文字,和你们曾写下的文字,在这满版尽是灌水和争斗的论坛上,越来越远,越来越难找。

  看着看着,感觉豁然起来,但这种豁然,却不是灵感的涌动,而是一片清净光明的沉浸,倒让我把要写什么忘了个干净,只觉得心情舒畅,又了然无物。

  于是每日里这样重复。在路上等红灯时,看那车来车往,人流涌动,那世间百态中或就藏着想对你们说的话;在拍摄时,看那阳光刺眼树荫清凉,那一个个脑海里的定格就是我想要告诉你们的画面。然而当敲击键盘时,却又都回到敲几个字再按一串DEL的循环。终归觉得不对。

  或许又是蹦出了另一个自己?那个寡言少语的和尚?总觉不可说,一说就错;说不得,无字值得。那些往日里的温馨和感动,那些惺惺相惜和会心一笑,一时仿佛都如泰岳压身,终归负累。似乎只有悄无声息的归去,才是解脱。

  昨日,520,满版的情话,也见了你们的。已并不想去寻这风花雪月儿女情长,所以才选这李叔同的马甲,今后应该也是如此,只留几个新友熬成故人,就是仅存的一点念想。在这风云和舞会中,存这一点念想原来也并不容易,在热闹总保持宁静,或是在歌舞升平中爆喊一声,都如破茧般艰难。幸而有你们。
  

霸王
  
      你开始的头像正是我最喜欢的风格,以至于有朋友把你认作我。也不只是头像,应是我们的一些话,一些态度,混淆了彼此。朋友所混淆的头像,应是那长安十二时辰的张小敬。我喜欢他那无谓生死,却眷恋长安的情怀。

  总有一些碎片让我刻进心里,就如原著中张小敬对姚汝能的话:“汝能啊,你曾在谷雨前后登上过大雁塔顶吗?那里有一个看塔的小沙弥,你给他半吊钱,就能偷偷攀到塔顶,看尽长安的牡丹。小沙弥攒下的钱从不乱用,总是偷偷地买来河鱼去喂慈恩寺边的小猫。升道坊里有一个专做毕罗饼的回鹘老头,他选的芝麻粒很大,所以饼刚出炉时味道极香。我从前当差,都会一早赶过去守在坊门,一开门就买几个。还有普济寺的雕胡饭,初一十五才能吃到,和尚们偷偷加了荤油,口感可真不错。东市的阿罗约是个驯骆驼的好手,他的毕生梦想是在安邑坊置个产业,娶妻生子,彻底扎根在长安;长兴坊里住着一个姓薛的太常乐工,庐陵人,每到晴天无云的半夜,必去天津桥上吹笛子,只为用月光洗涤笛声,我替他遮过好几次犯夜禁的事;还有一个住在崇仁坊的舞姬,叫李十二,雄心勃勃想比肩当年公孙大娘。她练舞跳得脚跟磨烂,不得不用红绸裹住;哦,对了,盂兰盆节放河灯时,满河皆是烛光。如果你沿着龙首渠走,会看到一个瞎眼阿婆沿渠叫卖折好的纸船,说是为她孙女攒副铜簪,可我知道,她的孙女早就病死了。我在长安城当了不良帅九年,每天打交道的,都是这样的百姓,每天听到看到的,都是这样的生活。对达官贵人们来说,这些人根本微不足道,这些事更是习以为常,但对我来说,这才是鲜活的、没有被怪物所吞噬的长安城。在他们身边,我才会感觉自己活着。”

  我也曾游荡在城市的大小街巷中,混进人群,和那些年少的、年老的人们,挤在一张桌子上,吃一碗卤煮,嘬几根粉丝,喝一碗牛肉面,嚼几口锅盔。我也在长安的街头,找一家破破的门脸,吃一碗水盆羊肉,吸几口火晶柿子,那里已没有张小敬,那里还有长安人。

  在项羽与婉儿的轻诉中,我看到,你也一样,我们各自游走在不同的城市,去品味酸甜苦辣,去看尘世的阳光。剧里的张小敬,远方的我,和你。有时我想,如果我们一天彼此交流,那媒介或许就是些烟火气,是些油炸的、清蒸的、水煮的、或是凉拌的,那些体会和共鸣,那些经历和故事,或许就在那一盘盘食物和一个个食客中,化为相对一笑。对了,如果是快餐,我常买鸡肉卷。对了,张小敬在剧里的佩刀,我买了复刻版,挂在墙上,千层折叠夹钢,开了刃,沉甸甸的,一如一些心绪的分量。

  抽烟吗?此刻我正要来一根。
  终还是要绕回你和婉儿,那个在霸王身边跳来跳去又时而依偎的丫头。
  对于文字,我大多记了心,忘了字。什么时候相遇,什么时候分离,总是记不清那点点滴滴,只模糊的有些印象。不知是习惯了刻意的回避,还是真的健忘,又隐隐觉得,总记着那么些事,挂碍太多,在世间和文字里一程一程的走过,那些风景真的入了心,文字和故事也就不那么重要,因这风景入了眼,此后便已成了自己的一部分,不管那人还在不在,风物还在不在,待到我心再动时,我在,它就在;我不在,更无所谓它在不在。

  于是只记得些如混沌色彩般的画面,如涡流旋转。
  记得,我猜,霸王,你心动了。
  其实版面上,各色情书衷肠早乱了眼,虽也都写的深情流露,总觉得,剧本罢了。人在戏里,戏在心里,一场又一场的过去,就是个又一个的谢幕,终是美酒醉人眼,幻世一场。
  而让我一惊的是,那日婉儿一个玩笑,项羽“怒”了。
  愕然。
  项羽暴吼的头像就像我《夜行盐池》里曾写过的“菩萨”。在那篇文字里,我写下极度血腥的场面:“菩萨看了眼和尚,没说话,拽起女人的头发,一刀抹下,血喷溅而出,女人的尖叫没来得及冲出喉咙,只在断开的气管里发出一声哨音。刀子划过消瘦的身体,自背而起,一直到脚跟,一条长长的皮肉被割下,鲜红的肌肉上浅色的皮肤格外扎眼,菩萨熟练的分割着食物,铁棒敲开头颅,几块骨头的碎渣和着血飞溅到和尚头顶,像极了戒疤。柔软的白色脑浆装在瓶里,被菩萨塞给一个带着婴儿的女沙客,“路上给孩子吃。”他说。剩余的骨肉被细细地捣烂、剁碎,装在各式瓶子、袋子里,仔细封好,分给众人。”那里的菩萨,呈恶魔相;这里的项羽,几近如此。

  婉儿惶恐,不知所措,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,不安项羽为什么而生气。
  大威天龙,般若诸佛,世尊地藏,般若巴嘛哄!
  哈哈!
  在我眼里,项羽那刻成了法海,另一个光头和尚。

  心,动了。
  那个游走在尘世中的过客、看客、游客,在婉儿的一句玩笑,不,只是那一瞬的跳脱游离中,恍惚了。或许只是那么一刹,一点牵挂,一点失落,一点焦虑……在这个赛博世界中,那个项羽,那个法海,或许敏锐的捕捉到自己心房那一下轻轻的,若有若无的撞击。只这轻轻一扣,他便不再是那个在乌江边能洒脱挥剑作别江湖的霸王,曾以为是戏,哪知戏亦可入心。

  心,真了。
  项羽说,虞姬不自刎,也会被霸王杀掉。这话,是真的。是对虞姬的珍爱、保护,也是对自己的成全、交待。
  一声暴吼,狂怒魔相,震碎那半世繁华、半生情意。挂碍既起,刀斧也就落下了。于佛理而言,破,也是立,立出个无牵无挂,立出个无因无果,立出个法相诸空,立出个长久永恒。
  那日,我模糊想到这里,便生了几分微笑,几分感动。项羽,乃真霸王,又灵性具足。

  算上弘一,原是同台戏一场,却未料竟见了几个人,终又是归到一场梦。这梦,是项羽给的。
  只是婉儿似乎一直迷糊。
  那个项羽,回来了,那个项羽,走远了。每日里,几段文字是必有的温馨,与往日并无区别,字,是一样的,情,是一样的,只是那个心动了的霸王,也随着暴吼头像的更换,消失在眼前。留下一个智者,一个行者。

  我常自诩七十二变,放飞不同的自己,其实每个人都一样,只是变化不同。这一个、那一个,项羽、霸王,又或是众人口中十八年前的老友,也无非是各自观到的、放出的相吧。

  这一场后,大家各又回到不同的相去,对于项羽,我会一直记得那几次会心,几次唱和,但也如此便好,总觉得无需再多交流,凭生许多挂碍,只如那日月,时光轮转中,或冷或热,或明或暗,相互映照,遥遥相望。便好。
  弘一,合十。
  猴子,别过!
  竹子,记得。

file:///C:/Users/ADMINI~1/AppData/Local/Temp/ksohtml15072/wps1.png
婉儿


    从前有座山,山上有个庙,庙里有个老和尚,老和尚在给小和尚讲故事……
  
      庙在这里。
  我带不走,就如你隔着屏幕喝下的茶。

  有一日我上山,去我们本地寺庙, 那里也是我十七年前皈依的地方。在那里有两个名字。
  一个是圣本,那是一个当时五十多岁的比丘,每天在大雄宝殿内坐着,朴素的脸,乐呵呵的,一笑起来,脸上沟壑遍布。圣本师傅不跟我讲佛,从前我去时,他便用个塑料盆装上几个白陶碗,再拎一个保温瓶,让我到大雄宝殿旁边的石桌上吃茶。茶是茉莉大方,不用细品,只是让无味的水变得有些许甘甜,如此足够。茶还未泡出色,圣本就又总会拿个塑料袋,装了些供果来给我吃,有苹果,还有葡萄,或者香蕉。然后,他又总是乐呵呵的回到殿里,悠闲的坐在椅子上,看向门外,就那么一日日静静的看。

  另一个是佛忍。那是我的法名。皈依时,师傅打开一册线装的簿子,上面密密麻麻写了些名字,跟我说,我是佛字辈,在佛字辈里自己选。年轻,自恃脑袋灵活,想那六度中,学法倒没什么,只是自己脾气倔,忍辱一关是要过的,就选了这个法名。

  离开故乡只一年,再回来时圣本师傅已不在寺里了,我没去问,总觉问了多余,走了便是走了。
  上山时,寺里有风过,林动,悉嗦作声。
  寺里很静,有僧,却称不上众,闲淡地走过,宽袍肥裤,囊一袖清风。
  去补办了些手续出来,正望着山下出神,身后传来唧喳雀鸣,回头,两位阿姨挑四只鸟笼走至身前,笼中百余百灵喧闹不休。身边知客师傅作揖问候,只阿弥陀佛。法器手中轻点,磬声清亮悠远,肃立笼前,一众人共吟放生经文,旋律简单,却团团围绕身边。良久,唱罢,置笼于台上,笼门轻启,笼中生灵次第而出,飞出一道弧线。

  如有一日,再写寺里故事,想必我会写,有只百灵,于树间扑闪跳跃,久未离去,其声婉转,故名婉儿。
  那是一只可撩动霸王心弦的鸟儿。
  你于树间腾挪,活泼娇俏,按你自己的话说,是“随心随性,到处闹腾。”又说“虽然我表面看起来,打打闹闹,实际也有娴静的一面。”或许不是一面又一面,而是一面藏一面。
  但,与看霸王一样,看他的情,是在绝情里;而看你的静,是在你的闹腾里。那一日霸王暴吼,你惶恐片刻,便又开始道歉撒娇,满版活跃,那一日起我只远远看着,从此后几乎不再说话,你也是照样嘻嘻哈哈,聊天交友。
  但,真的能没心没肺吗?

  你的动,或许是那一点心思的细腻,一点善解人意的成全,是霸王钢刺荆棘中填的满满的绕指柔。闪转腾挪中,留下的,是舒适的空间,合适的距离。虽然你并不一定明白项羽的决绝,但你除了几句从自己身上的反思外,从未逼问,这就是对霸王最好的体贴。

  故而,在你的动里,我感受的是安静闲适,是温柔体贴,霸王聪明而感性,想必也早已感受到。

  你的心思,并不复杂,只是多了几分灵动,便生动起来,偶尔进寺来打打机锋,纯真本性显现出来,让人慨叹。

file:///C:/Users/ADMINI~1/AppData/Local/Temp/ksohtml15072/wps2.png

  你喜欢弘一,而我只是爱打几句口头禅,说起和佛的缘分,是四岁时回山东老家,奶奶请一算命先生给我看八字,算命先生说我有佛缘,以后是要做和尚。我家四代长房长孙,两代单传,自然惹的老太太把算命先生骂了去,此后一直是家里笑谈。或许真的有些缘分,又或许是这儿时故事给我的心理暗示,就总对佛学的东西感些兴趣。尤其少年时,对禅宗的机锋棒喝,很容易感兴趣,犹记得初中时看过一套蔡志忠的漫画《禅说》,很是难忘。这也是能理解几分弘一心境的机缘吧。

  与你的交流,总是三五句间,足矣。剩下的,可能就是互相的遥望。我看你或动或静,你看我且狂且骄,变,不离本真。

  有些交流,不必开口。
  这一场里,能让我三两次红了眼眶心起波澜而感动的,也独你和霸王。
  回忆,或许不必了,有些终将淡忘,抵不过时间。
  如果抵的过,还有我的老年痴呆……
  但一些感受,留下了。一些人和事,日子久了,虽全无记忆,却早已汇就沧海,那日后再遇到的,也不过是“难为水”罢了。
  所以冥冥中,与你和项羽相识的一切终永不远离,只化作我们一块心头肉,你看不见,它只在那里泵着我们的血脉一直跳动。
  写写停停,天色已亮,窗外鸟鸣声声,不知有无百灵。
  就这样吧,停笔之处就是停笔了。
  变化尚余六十八,定有他日再相见!


文明发言,和谐互动
文明发言,和谐互动
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| 立即注册

本版积分规则

手机版|积分中心|私章中心|活动纪念章|百花深处 ( 鲁ICP备2025155785号-1|鲁公网安备37021302001292号 )

GMT+8, 2025-12-6 05:16 , Processed in 0.116542 second(s), 38 queries .

Powered by Discuz! X3.5

© 2001-2025 Discuz! Team.

快速回复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